看了2/3实在忍不了了,先冲他一波,要是讲错了明天再改
整本书的中心线索非常明确:通过建立一种纯然现实态的哲学完成对形而上学的彻底解体(去存在论化)。拉康→德里达 德勒兹→德勒兹=加塔利 超越性能指的否定之一→否定的现实化之多 表面上以德里达为中心,但实际东的整个德里达论(包括德勒兹论)都是经由某种拉康的透镜展开的。显然这种解读在今天看来已经非常庸俗了,众所周知的是,德里达已经很明确地提出了解构并不是一种解读文本的方法,且绝不是为了完成对形而上学的彻底的拆毁(相反德里达认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而齐泽克和萨义德式的批评就德里达自身的哲学计划来说相当空洞)(注释1),我估摸着要么东叔叔压根没读过德里达给井筒俊彦的信,光忙着舔柄谷了,不论是德里达还是德勒兹,他们的任务都不是用纯多去取代一(用邮政取代否定神学),而恰恰在于同时去肯定一和多,换言之,他们对拉康的批判本质上是拒绝通过多与一的相关关系去谈论一,而是希望在一自身的意义上去谈论一(也就是开头提到的所谓“精神是无法传递的”),就这点而言,两者的并行性倒是如东所说,但他完全忽视了德里达的Denegation,与马里翁的神学争论,以及德勒兹晚期对混沌的警惕,对纯粹内在之复归的呼唤,也就没能把握他们最为激进的形而上学计划。总的来说,这是一本颇有个人风格,个人思考,但又表现出了明显的对双德哲学理解之浅薄的着作(过于简单地将德勒兹的潜在/现实与古典的超验先验“对立”等同起来,这属于一个入门级别的误读),考虑年代不能不说是一本激动人心的书,然而回顾这过去20年德勒兹德里达研究的发展,不得不说这种非常典型的表象文化论式的德里达解读对严肃的哲学研究造成了巨大的损害(按照这种纯然现实态的视角,哲学几乎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剩下的只有表象的无限嬉戏)
1. 如果按照东的视角,解构就是非同一的批评的无限嬉戏,他们总是很具体,而无关乎一个大写的不可能性。但我们看看本宁顿是怎么说的:解构是一切批评之非目的论的目的,这一说法实际上是与无弥赛亚的弥赛亚相一致的,换言之弥赛亚并不是某种可以在时间轴上到来或发生的(现实化)的事件,但只有有了永远不可能到来的弥赛亚,一切误送,事件的到来才是可能的,解构就是绝对的不可能性,是一个大写的不可能性,但这种不可能性并不像在拉康那里实际地参与到任何现实化的作用当中,但一切不可能性的操作,一切具体的作为多的不可能性,都在某种意义上依照解构=绝对的不可能性。这点同样可以在德里达与马里翁争论那里看到:Derrida rejects desire from playing a role in any “happening” or “event” of the gift, most especially because desire is an economically appropriated concept, which is antithetical to the a-economical gift that he claims to be essential to deconstruction 简单来说,礼物(亦即对于解构来说最本质的东西)是与现实全然无关,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东西,这显然与东所主张的在事物的断裂点出现的脆弱性完全不是一回事,德里达一定会主张,这种脆弱性,这种具体的断裂点需要一种形而上学的“根据”即使不是以传统的形而上学模式。应该说,德里达在这点上相当激进,他完全无法容忍礼物的任何慷慨性,无法容忍马里翁(德勒兹)式的,在给予的意义上谈论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