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之战神宠妃-唐零榆, 黎夜槿-穿越重生小说
想她二十一世纪的教授,居然穿越成了一个夹着尾巴做人的小姐,不能好好搞研究就算了,还要宫斗宅斗,这一天天的没完没了。行吧,还不容易斗出一片天地了,一道惨无人道的圣旨下来,她就嫁给一个身残志坚的王爷了,本以为可以安稳度日,他日寻个法子回去,结果对方非得死拽着她。她怕死,他三番两次不是暗杀就是刺杀,好巧不巧她总是在场,白天玩命,晚上玩心跳,明争暗斗,波涛汹涌,看她如扭转乾坤……
第1章 从棺材里爬出来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不得好死!”
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长空,惊动一树飞鸟。
好吵。
唐零榆皱了皱眉头,耳边的哭声让她不胜其烦,可是眼皮子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哼,赵苏荷,你自己的女儿是个短命鬼,关我们什么事?”
又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唐零榆猛然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一方湛蓝的天空。
这里是哪里?
唐零榆一愣,她明明是在实验室中研发一门新的毒药和血清,然后被同事使了阴招,抢了科研成果。
按理来说她的毒药见血封喉,不应该还能看见天空才是,那这里又是哪?
她没来得及多想,脑袋突然昏沉了一下,一大片不属于她的记忆,仿佛电影片段一般,被强塞了进来。
缓了一分钟左右,唐零榆慢慢睁开眼睛,先前的迷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她穿越了。
来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越国,她是越国一个富可敌国的皇商,唐家的嫡长子唐商陆之女。
唐家世代经商,原主太爷爷那会,和先帝有所合作,靠着强大的经济把先主爷送上了皇位,因此成了皇商,到原主的父亲唐商陆这里,已经有三代了。
唐商陆年轻有为,唐家在他的手上更是蒸蒸日上,只可惜英年早逝,丢下了妻子和一双年幼的儿女。
他死后,庶出兄长开始渐露獠牙,吞并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
原主本被赐给二皇子为侧妃,大伯却用了些手段,将原主换成了他自己的女儿,甚至还把原主许给了当朝相传有克妻之名,并且双腿残疾,丑如恶鬼的四王爷!
而后原主被大伯的女儿推下了山,摔死了。
“唐庆平!你做的那些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明知四王爷克妻,还把榆儿许给他,现在他克死了我的榆儿,我要你偿命!”
凄厉的哭喊声传来,唐零榆从原主的回忆中清醒。
“我偿什么命?四王爷军功赫赫,又是唯一一个王爷,有什么不好的?是你自己女儿福薄罢了!”
真是贪心的一家子啊,想要唐家的基业不说,还想赶尽杀绝。
既然现在她来了,就好好陪这一家子玩玩吧!
唐零榆一只手攀附在棺材上,借力慢慢坐了起来。
“大伯,你说谁福薄?”
唐零榆歪着脑袋,嘴角勾起了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冷冷淡淡的看着正前方那个矮胖的中年人,幽幽的说道。
她一说话,原本还在吵闹不休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一阵微风吹过,灵堂的白绫晃动了一下,棺材前摆放的蜡烛被吹灭。
唐零榆坐在棺材里,看着满脸惊恐的众人,咧开嘴笑着,“大伯,我问你话呢,你说谁是福薄之人?”
唐庆平身体抖如筛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唐零榆,“你……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唐零榆慢悠悠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唐庆平走了过去,“大伯,我是人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鬼,我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一身寿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站在黑漆漆的棺材前,笑的瘆人,宛若恶鬼。
站在唐庆平身边的华服女人尖叫一声,双眼一翻白,晕倒了下去。
只可惜她倒下的位置不是很好,身后有一个凳子脚,她的脑袋磕了上去,瞬间又被疼醒。
唐零榆没管她,只身走到那个穿着白衣的女人身边,扶了一把轻声道,“娘,我回来了。”
赵苏荷从震惊里醒过神来,她伸手捏住了唐零榆的手腕,热泪滚了满脸,“娘的好女儿啊!”
“没事了娘,我回来了。那些亏待我们的人,我自然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唐零榆拍了拍赵苏荷的背,安慰了两句。
之后,她把冰凉的视线投向唐庆平还有他身边的女人,“大伯,大娘,我才死。你们就穿的花花绿绿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开心吗?”
唐庆平快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看着唐零榆,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呵呵,大伯这是怎么了?不会说话了吗?我若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欺负我娘的呢!”
唐庆平吞了两口口水,壮着胆子向唐零榆走了两步,发现她有呼吸之后,脸色就猛然一变,伸手就想打唐零榆,“你个死贱人!竟然敢吓唬我!”
唐零榆脸色一沉,捏住了他落下来的巴掌,朝着他最薄弱的关节一用力,唐庆平便捂着自己的手腕惨叫了起来。
方怡更是破口大骂起来,“你个短命鬼!还敢跟你大伯动手?我告诉你,二皇子马上就要娶青黛了!要是捏坏了你大伯,你担待的起吗?”
唐零榆轻蔑一笑,腰板笔直,“大娘莫不是忘了,只是一个侧妃罢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更何况我还是四王爷的正妃,我就算把你们全部杀了,你们又能奈我怎何?说起来,我还真是要感激大伯给我寻了个这么好的亲事,毕竟比起侧妃为妾,我更喜欢正妃做妻!”
虽然也不知道这个四王爷究竟是扁是圆,但依照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个面冷心硬的男人,却是比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二皇子要好多了。
嗯,除了克妻。
方怡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脸都涨成了猪肝色,颤抖着手指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
唐零榆看着面前如跳梁小丑的两人,冷笑了一声,语气突然凌厉,“大伯,你莫不是觉得,我爹死了之后,二房就可以任由你们搓扁揉圆了吧?你当真觉得,我二房是没人了吗!”
“我呸!你个下贱胚子,二皇子好歹是给我们青黛下了婚贴的。四王爷那边可是连个信儿都没有,更何况,就四王爷那副样子,到时候谁早死还不一定呢!”方怡猛啐了一口,骂道。
唐零榆正想张嘴说话,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道低沉且冷若深海寒冰的声音。
“哦?本王是什么样子?”
第2章 三十的男人一枝花
这声音宛若一道惊雷,炸的众人寂静无声。
原本涨红了脸叫嚣着的方怡,此时也褪去了脸上的血色,一片苍白。
还是赵苏荷反应快,拉着唐零榆就跪了下来,“草民参见四王爷。”
四王爷?
唐零榆跪在地上,掀起一双漂亮的凤眸,打量了过去。
门口停着一个木制轮椅,端坐在上头的男人矜贵高冷,一块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露出了如同刀削一般的下巴。
他正抿着薄唇,目光沉沉的看着同样跪在地上,却瑟瑟发抖的唐庆平夫妇。
似乎是有所感应般,他猛然抬头,看向唐零榆跪着的方向。
两双相似的黑眸在半空中交汇,碰撞出了点点火星。
黎夜槿面具下的剑眉挑了一下,如深海寒潭般的黑眸闪过了一丝兴趣。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敢这么直视他,果然是唐商陆的女儿,有点意思。
前些日子他接到圣旨,说把皇商唐家二房的嫡女赐给他做正妃。
因为从前与唐商陆交易合作过,加上他有克妻之名。曾经定了三房正妃,全部都在定亲后没几天,死于非命。
所以他不愿意再祸害旁人,因此也没有回应这门亲事,可结果这个姑娘还是没了。
想着与唐商陆的合作,黎夜槿决定来吊唁一下。可才进门,就看见了原本应该躺在棺材里的姑娘,正扶着自己的娘亲,明艳的五官像是闪着光,教训着大房一家。
看着姑娘张扬美艳的神色,黎夜槿的心,瞬间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黎夜槿让身后的暗卫疾风将他推到赵苏荷母女面前,伸手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岳母请起,不用行此大礼。”
声音温柔,不同于方才的冷冽,给足了赵苏荷面子。
这句话,等同于是承认了唐零榆是他的正妃,是他的妻子!
旁边跪着的唐庆平夫妇抖得更厉害了。
京城谁不知道,这位素有战神之称的四王爷,十三岁起就跟着镇国公上战场厮杀,面冷心硬,杀人如麻,手腕铁血,得罪了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黎夜槿深深看了唐零榆一眼,才慢慢的把视线投向方怡,“你方才说,本王怎样?”
方怡面如土色,抖得话都说不清楚,连忙解释,“没……没有,草民,草民说的是那个贱人!万没有对四王爷您不敬的意思。”
“贱人?”黎夜槿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无端叫人发怵,“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本王的王妃。疾风,掌嘴。”
“是。”疾风应了一声,上前揪住方怡的衣领,左右开弓几个巴掌下去了。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这几巴掌下去,直打的方怡头昏眼花,嘴角也流出了血,杀猪般的嚎叫声灌满了整个灵堂。
可笑的是唐庆平缩在一边,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直打到方怡的脸肿到认不出来从前的样子,黎夜槿才淡淡的摆手,让疾风退下。
唐庆平这才敢说话,“四……四王爷,草民可以退下了吗?”
“滚。”黎夜槿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唐庆平连忙拽着方怡正准备跑,却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了,“慢着!”
唐零榆松开赵苏荷,走到唐庆平身边,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走之前,先把我父亲生前所有的铺子和账本全部交出来。这两年,你捞的也够多的了。”
唐庆平一愣,正要反驳,却在接触到黎夜槿淡漠的眼神时,将话全部吞了回去。
下人颤颤巍巍的将所有的地契和账本全部拿出来之后,唐零榆接过清点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才放唐庆平离开了。
拍了拍手中的地契,唐零榆乐滋滋的一转身,就撞进了一双黑眸里。
她嘴角的笑凝固在嘴角,而后又干笑了两声:“呵呵,呵呵,今天多谢四王爷啊,那四王爷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因为方才的帮衬,让原本还有些埋怨的赵苏荷,对黎夜槿改观了不少,她轻轻拍了一下唐零榆,又对着黎夜槿笑道,“四王爷,请随我进来喝口茶吧。”
说着,她又张罗着下人把灵堂撤了。
唐零榆摸了摸鼻子,无奈跟在了后面。
方才她与这四王爷对视的那一眼,觉得这人很不简单,她不想多招惹。
可是她这便宜娘,居然还把人带进来了。
几人一起去了后院,赵苏荷还沉浸在女儿没有死的情绪中。唐零榆三两句把她支开,她也没有察觉,反倒是屁颠屁颠的去泡茶了。
一时之间,凉亭里只剩下了唐零榆和黎夜槿,还有疾风三人。
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唐零榆感受着身边嗖嗖的冷风和低气压,终于忍不住开口尬聊起来。
唐零榆尬笑,“四王爷贵庚啊?”
黎夜槿高贵冷艳,“二十七。”
唐零榆继续尬笑,“哦哦,三十的男人一枝花嘛!那四王爷你……”
黎夜槿,“……”
气氛一度更加尴尬。
疾风被尬的头皮发麻,忍不住缩小身形,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缓解气氛的唐零榆继续问道:“不知道四王爷你这腿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何以面具示人。”
周围空气快要凝固了。
疾风欲哭无泪的想着,自家主子身上的寒气都快把他冻成冰块了,可唐零榆却十分不怕死的问着。
黎夜槿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了拳。
双腿是他的痛处,也是逆鳞,可这个小女人仿若不知般,不怕死的往上凑。
闭了闭眼,黎夜槿沉默了半晌说道,“三年前上战场,军中出现叛徒,被暗算。”
疾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在面对腿的问题时,对人这么和善过?
一时之间,他看着唐零榆的眼神都带上了崇拜。
“原来是这样。”唐零榆点点头,末了坐直身体,朝着黎夜槿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能不能让我看看?兴许我能治好你哦。”
第3章 有感觉
听到这句话,黎夜槿波澜不惊的心还是动了一下。
原本平静的眸底,卷出一席风雨。
“你会医术?”
唐零榆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懒懒的支着自己的下巴,“嗯,会一点,四王爷让我看看?”
黎夜槿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罢了,权当做是少女的一时兴起,他也跟着胡闹一回。
见他答应,唐零榆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一双小手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摸去。
若不是黎夜槿看出她摸的路线就是人体经脉的构造,真的会以为脚下的小女人是在勾搭他。
虽然黎夜槿双腿瘫痪已久,可多年的底子还在这里。
唐零榆感受着手下结实的肌肉,不由得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还真是有料。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唐零榆也知道这是个极品啊!瞧瞧这身材!
但这么个极品的男人,瘫痪了还真是可惜。
唐零榆顺着经脉,摸着他的骨骼,在经过大腿内侧的时候,她脸色变了一下,用一种很奇怪的手法,沿着大腿内侧一直按到膝盖。
看见她的脸色,黎夜槿闭了闭眼,喉头滚动了一下。
“无事,本王已经知道这腿是……唔!”
原本黎夜槿都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了,毕竟唐零榆看起来还这么年轻,那些医术精湛的老医生都没有办法,他还能指望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女娃娃干什么?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膝盖传来的一点痛觉,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年了!无论他怎么捶打,那些大夫怎么刺激,这双腿,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可现在,只是被眼前的小姑娘用一种奇怪的手法按了一下,这双沉寂了多年的腿,居然有了一丝痛觉!
唐零榆眯着眼睛,继续用方才的手法,在黎夜槿的腿上四处摩挲着。
黎夜槿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感受着腿上.传来的细微感觉,一颗心狂跳不止。
他一片黑暗的世界里,此刻亮起了希望的光。
“你知道什么?”唐零榆笑的弯起了一双好看的凤眼,“有感觉么?”
“嗯。”黎夜槿只觉得嗓子干涩无比,心也跳的飞快,“有感觉。”
唐零榆闻言,笑的更开心了。
她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有感觉,那就不算太麻烦,有的治,而且是九成的把握,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当然,大夫是我的话,就是十成十的把握!”
黎夜槿看着眼前昂着头颅,满脸骄傲的姑娘,喉结滚动了一下。
“真的能治吗?”
唐零榆听着他的话,瞪了他一眼,用方才的手法重重的在他膝盖上捏了一把,让毫无准备的他痛的闷哼了一声。
“哼,够不够疼?够疼才知道不能怀疑我!”唐零榆娇哼一声,满意的看着黎夜槿的反应,坐了回去,“你这腿,自从瘫痪了之后,就没有感觉了吧?三年来,这是第一次有感觉?”
黎夜槿将狂跳的心安抚下去,点了点头,“这是第一次有感觉。”
“那些庸医,想必是只会针灸,配以药方。但是他们不知道症结所在,用错了方法和药,也多亏是你遇见我遇见的早。不然,你这腿就是彻底的废了。”
黎夜槿酝酿着百味杂陈的情绪,一边的疾风更是激动的差点撞了柱子。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毕竟我们有婚约,还是皇帝赐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更何况以我现在的状况,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凭着我一人之力,寸步难行。”
唐零榆一歪头就看见黎夜槿正在定定的看着她,她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呀,我治你是有目的的,你要好好的护着我们一家。”
黎夜槿盯着笑靥如花的少女,像是试探一般,问道,“我有克妻之名,你不怕?”
“笑话,我都是死过一次刚刚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了,还能怕你克妻?”唐零榆斜睨他一眼,“而且我从不信这些。”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黎夜槿一潭死水的心,像是被三月的春风,吹起了阵阵涟漪,吹开了岸边枯萎已久的繁花。
“这是怎么回事?”
唐零榆知道他问的是死而复生,她冷笑了一声,“还能是怎么回事,被人从山上推了下来,又匆匆装进了棺材罢了。”
她不可能说实话,因此就只能说自己当时只是昏迷。
可她知道,原主恐怕真的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们虽然是同名,但是性格却截然相反。
“我也没死,你心底也不用内疚,我保证我会好好活着,成为你的最后一个王妃。”唐零榆隐去眼底的情绪,笑眯眯的拍了拍黎夜槿的肩膀。
她对婚姻无感,就这么接触下来,还觉得黎夜槿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更何况黎夜槿还有强有力的背景,反正不能违抗皇上的圣旨,她又挺满意,这么结婚也无所谓。
大不了以后要是他对自己不好了,她再跑呗。
黎夜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个小女人,当真是有趣得紧。
“对了,你回去之后,准备一套上好的银针,然后再准备一些药材,分别是……”唐零榆絮絮叨叨的报了一大串药材的名字上来,疾风在一边手忙脚乱的记了下来,“三日后,我会去四王府,替你做第一次治疗,既然准备的要抱大腿,那我总要拿出一点诚意不是。?”
“好。”黎夜槿低沉的应了一声。
“行,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别留下来喝茶了,我还穿着一身寿衣呢,晦气死了,你快走吧,我要回去换衣服了。”唐零榆朝着黎夜槿挥了挥手,打发他离开。
黎夜槿也没有坚持,听她的话离开了。
三年了,他从来没有一天像这样开心过。
唐零榆目送他离开之后,猫空循着记忆,去换了一身衣服。
等到她再回到亭子里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赵苏荷。
“你这丫头,跑哪去了?四王爷呢?”
“我穿着寿衣晦气,就去换了件衣服,四王爷有事,就先走了。”唐零榆打着哈哈,搪塞过了赵苏荷。
赵苏荷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正准备要说什么,一边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匆匆的跑了过来。
“二夫人!二夫人不好了!少爷他方才醒了,但是咳血了!”
第4章 你不是榆儿
赵苏荷一听这话,瞬间就慌了。
“还愣着干什么?请大夫了没有?”
“去请了!”
“娘,你先别着急,咱们去看看。”唐零榆稳住慌乱的赵苏荷,带着她按照记忆,去了她兄长唐南烛的闻玉轩。
闻玉轩外,丫鬟院子慌成一团。
看见唐零榆来,众人也顾不上害怕了,她死而复生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唐府。
“二夫人,小姐,你们快进去看一眼吧!”
唐零榆带着赵苏荷进去,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唐南烛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整个人呈现一股病态之美。
他看见唐零榆进来,一激动,又开始咳嗽起来,脸色也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了一丝红晕,让他看起来更加羸弱。
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过分,但是除了美丽,唐零榆实在是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的这个病美人兄长了。
“榆儿……”唐南烛叫了一声,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朝着唐零榆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兄长。”唐零榆叫了一声,看着满室的人,还有紧闭的窗户,皱了皱眉头,“你们全部都出去,把窗户打开来透气。”
“小姐,大夫说了,少爷不能见风啊!”一边的小丫鬟连忙急急的说道。
“出了事情我担着,打开。”
见唐零榆这么强硬,小丫鬟犹豫看了赵苏荷一眼。
“打开吧,你们出去,我和榆儿还有娘亲说说话。”没等赵苏荷发话,唐南烛先开口了。
小丫鬟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打开了窗户,将屋内的众人都叫了出去。
赵苏荷流着眼泪,坐到了唐南烛的床边,“儿啊,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让娘担心了。”唐南烛嘴角勾出一抹极浅的笑容,然后将视线投向唐零榆,眼里的温柔仿佛二月的春风。
他原本以为唐零榆死了,一激动便昏厥了过去。岂料才刚醒,就听见了外头丫鬟的传话,说唐零榆只不过是昏迷过去罢了,此时已经没有大碍了。
“榆儿,你没事就好。”
唐零榆看着唐南烛眼底的温柔,也笑眯眯的说道,“我当然没事了,那大夫是个庸医,连人是昏迷还是死了都分不清楚,还让娘亲和兄长,平白难过一场。”
听着她的话,唐南烛眼底的光闪了一下。
“榆儿,你醒了之后,倒是与从前不相同了。”
唐零榆心底一惊。
这个兄长未免也太过敏锐了吧?就连原主的亲娘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他不过是只打了一个照面,居然就察觉到了。
想了想,唐零榆露出了一个微笑,也坐在了床上。
“怎么说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要是再和从前一般的话,那下一次等着我的,恐怕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唐南烛笑了笑没有接话,只对着赵苏荷道,“娘,我没事了,你让那些大夫不必进来了,榆儿没有事,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良药了。”
“可是……”赵苏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唐南烛打断了,“娘,你去吧,我想和榆儿单独说会子话。”
赵苏荷见状,只好点点头出去了。
她这个儿子,虽然一副温柔的模样,可打小就是个聪明伶俐有主见的。
等到赵苏荷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唐零榆和唐南烛两个人。
唐南烛这才压抑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唐零榆忙替他顺了顺气。
“你不是榆儿。”唐南烛轻声说道。
唐零榆的手生生僵在了唐南烛的背上。
她干笑了两声,“兄长,你这是胡说什么呢?”
唐南烛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榆儿的眼底,不会有你这样的光。”他柔声说着,声音却是不容质疑的笃定。
唐零榆在心里都给跪了!
这个兄长怎么不去做侦探?一定能大赚一笔的好吗!这敏锐的洞察力!
“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胡说什么,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就在唐零榆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说的时候,唐南烛又出声了,“娘因为榆儿去世,差点哭瞎双眼,她身子本来就不好了,受不得打击。”
“呵呵,呵呵。”唐零榆干笑了几声,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看着眼前的病美人,突然出声,“我给你把把脉?”
唐南烛一愣,笑道:“你还会医术?”
“略知一二。”
唐南烛说了不问,也就真的不问。
他顺从的伸出纤细白净的手腕,放到唐零榆面前。
唐零榆伸手给他把脉。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唐零榆才表情凝重的松开了手。
“如何?”唐南烛拢好衣服,问道。
唐零榆面色沉沉,道,“以后那些从前给你看过病的大夫,莫要再用了。”
“此话何解?”唐南烛不解的问道。
“他们恐怕被人买通了,你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中毒。”
“中毒?!”唐南烛微微瞪大了眼眸,有些惊讶。
唐零榆道,“既然你看出我不是你的妹妹,还肯不揭穿我,我自然要帮你。论起毒,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她前世是唐门门主,又是个孤儿,从小便接触各种毒物。她的毒术,比她的医术更高明。
唐南烛眸光闪了一下,“我知道了,只是此事你莫要与娘亲提起了,你知我知便可。”
唐零榆对于这个聪明绝顶的兄长印象极好,自然是答应下来。
“此毒可有解?”
“有,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慢性毒药罢了,很好解。我给你用五次药,就可以尽数拔出,只是这毒在你身体里很长时间了,要养好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唐零榆解释道。
这下药的人应该是想要滴水不漏,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唐南烛自己身体不好,以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然也不会怀疑他杀。
可这毒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毒,因此解起来也很简单。
至少对于唐零榆来说,毫无难度。
她正要嘱咐唐南烛几句,外头传来一个娇蛮跋扈的声音,“唐零榆那个贱人呢!给本小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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